无语地拍拍他胳膊:“当然不是啦,都是朋友,和谁一起放风筝我都开心,不过你总这样我不自在。”
“哪样?”
杨仪扯扯他的胳膊,还是扯不开。只好答道:“你就没有发现你最近变得婆婆妈妈、扭扭捏捏的,变得比两个梁山伯还要啰嗦,也不对,是两个梁山伯的啰嗦和两个祝英台的胡闹,唯独不像你自己。”
跟梁祝做朋友是挺愉快,但当这份情谊变成了双份就沉重得可怕。
“难道我对你好也有错?”
“我没有说你有错,我当然喜欢和你相处,但你总依着我来,委屈你自己,我总承你的情心里也不舒服,显得我像不讲理的人,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“可我没有觉得委屈,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,杨仪,你不用有负担,以后我会对你更好……”
“打住!”杨仪越听越不对劲,“你听听自己说的话,像是该对同窗说的吗?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做好自己,你高兴我才高兴啊。”
杨仪也不知道劝什么,越讲越心累,但马文才似乎缓了过来,手劲一松,杨仪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,佯装很热的样子给自己扇风。
但山间凉风阵阵,这动作显得格外多余。
马文才突然一笑,抱臂向后一靠:“我都送你风筝了,礼尚往来,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?”
杨仪一顿,也笑着往后一坐:“你尽管提,我只挑我有的送。”
“下月是我的生辰,你能来我家么?”
“……”
倒没想到是这件事,杨仪笑眼一弯,“好啊,小寿星。”
“杨大哥,文才兄,你们也在这里?”梁山伯忽然出现道,手中拿着风筝,身旁跟着祝英台,显然二人也同他们一样来玩。
杨仪道:“是啊,你们也来放风筝?”
“也?”梁山伯看眼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。
“我们的风筝丢了。”
“那把我们的风筝借给你们吧,英台,你说好不好?我们去干别的?”
祝英台如梦初醒:“嗯,哦。”
“谁稀罕你们的东西?那么小的东西也拿出来丢人现眼?”马文才呛声。
他糊的风筝的确比梁山伯手中这只大。
杨仪后知后觉,原来这家伙是比着人家的风筝故意做的!
瞪眼身边的人,杨仪和稀泥:“别听他的,只要是风筝我都喜欢。”
梁山伯早就习惯马文才的冷眼,不甚在意:“那就好。英台,我们去看桃花吧?”
杨仪走过去,背后马文才咳嗽一声,祝英台一哆嗦,连忙拉住梁山伯要走,却被杨仪抢先一步。
“英台,你最近怎么不跟我说话了呢?”
这书院也就王兰和祝英台可以和她谈谈心,一段时日不见还怪想念的。
“……”
梁山伯急道:“英台,你是不是还没有和杨大哥道歉?”
杨仪狐疑:“道什么歉?”
祝英台站不住脚,狠掐把梁山伯:“别说了。”
马文才又是咳嗽,脸色已变得难看。
杨仪暼她一眼,回头看看马文才,又看向梁山伯:“让他说!”
梁山伯耿直道:“他们二人打赌,谁输了就要和你疏远,不再交往,我想咱们大家都是朋友,设这种赌约既贬低了大家之间的情谊,又不尊重杨大哥你,所以我想让英台和你道歉,杨大哥,英台不是有意的,你别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
杨仪面无表情:“我没有生气。”
却头也不回地径直下山,脚速太快,谁也没有追上。
“杨仪!杨仪!”
马文才追出一段,见追不上,回过头抓住梁山伯领子吼道:“梁山伯,我得罪你了吗?”
梁山伯丝毫不慌张:“可你们就是做错了,做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