狩猎比赛上半柱香狩十物的勇夫,看起来又黑又瘦,其貌不扬。
杨仪冲他微笑,转头离开。
到了马场,梁祝二人正在和谐喂马,见杨仪上气不接下气跑来,迎面把她拦下。
梁山伯给她倒碗水,杨仪咕咚咕咚喝下,才感到又活了过来,没想到在书楼待久耐力也大不如从前。
听梁山伯问她来干什么,杨仪反抓住他的手腕:“我还想问你们呢,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马文才因为什么事惹他父亲生气,以至挨了巴掌。
但听梁山伯愧疚道:“是我不该在课堂上反驳文才兄,所以他才生气顶撞了他的父亲。”
梁山伯一五一十讲述了发生的种种。
杨仪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,气得冷笑连连:“合着你们都觉得他说的不对啊。”
祝英台扒开她握梁山伯胳膊的手:“他不顾百姓,做法凶残,当然不对。”
“……”
杨仪捏紧碗口,又是一声冷笑。
梁山伯见她状态不对,把祝英台拉到背后,谦逊道:“杨大哥觉得该如何评价文才兄的战术呢?”
杨仪手指松了松,直直看着地面:“如果用这方法,秦军败得更快,苻坚绝难逃走。”
梁祝对视一眼,道:“可下游淤塞,导致江水泛滥,百姓难以修养生息,身为上位者,应当以百姓为首。”
“百姓?”杨仪莫名其妙地暼他,又看向祝英台,“英台,你家收留上万北方流民,你告诉我,他们是不是汉人?”
祝英台莫名被点名,楞楞点头。
杨仪嗤笑:“除了在祝家,北方的汉人来到南方,何曾被南人善待?不是成了奴隶就是成了乞丐,要么死在了这里,这时怎么不说那些人也是百姓?也是同胞?”
杨仪无语地看着梁山伯,“淝水之战正处秋季,长江水枯,上游泛滥,淤塞河道是无稽之谈。谢玄险胜,赢在他用兵在精,在速,赢在苻坚虽坐拥百万之众,但都是乌合之众,赢在苻坚刚愎自用,偏信小人,刚统一北方,便想渡江南侵,赢在长江天堑。天时地利人和全在晋军一方,苻坚怎么能赢?”
祝英台看杨仪激动得绷直身体,插嘴道:“山伯心系百姓……”
“英台,祝家收留那些难民不也是看他们可怜吗?我没有说山伯的话都是错的,天下百姓苦战久已,的确需要休养生息,可不是现在。倘若当初谢安一鼓作气收复北方,如今都是晋的天下,也不至于忌惮一个小小的氐族。就是因为你们汉人总考虑这个考虑那个,所以才从长城退到黄河,再从黄河退到长江,之后要退到哪里?南海吗?然后呢,还能退到哪里?”
杨仪越说越怒,她本是汉人,如今被迫生在少数民族也就罢了,这群汉人似乎还身在福中不知福。
她冷笑:“我敬佩谢玄,多亏了他,你们如今才有学上,有情可以谈,才可以考虑休养生息。”
祝英台脸上一红,杨仪的谈情说爱说的正是她。
杨仪却不看她:“淝水一战他赢得艰难,倘若有人能帮他出主意,好让此战赢得更轻松,更容易,那我想不管多么卑劣他都会采用。要知道秦兵一旦过江,可不是输一场战争、死几个人那么简单,到那时国破家亡,你们就是秦人所说的贱民,下场比现在逃难的北人还要凄惨。所以我说你们都不该针对马文才,他说的或许不对,但你们所说的的更加无理,尤其是你,英台,”
祝英台指了指自己:“我?”
杨仪点头:“山伯所说与他平时所做无异,因此他提出不同看法很是正常,可你呢,你支持山伯,究竟是因为他说的与你所想相同,还是因为你不满马文才,所以不论他说什么都要反对?”
“我自然是与山伯心意相通,想的一样。”
祝英台梗着脖子道。
梁山伯也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,杨大哥,如果不是我这些拙见,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