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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太守刚才问了半天,马文才怎么也不肯说出她的名字,明显要护着她,还说什么只是救个朋友。
哼,朋友?
马太守冷笑,他要马文才来读书,是为了他将来的仕途,可不是为了让他来送命!也不是为了让他学会没用的义气!
王卓然淡笑:“这位杨公子来历可是不凡,她爹是大名鼎鼎的仇池公,圣上亲封的龙骧将军。”
一句话成功堵回马太守的一腔怒火。
脸色一变,瞬间又和蔼起来,伸手虚扶:“原来你是杨定公的后人,老夫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,杨公真乃神将也,文才救了你是他的福气啊。”
就那个动不动打骂的臭老头?
杨仪心里吐槽,偷看眼紧张的马文才,道:“哪里,伯父过誉了。”
“好,好,你既称老夫为伯父,老夫岂能失礼?”
说罢解下一块玉佩交给杨仪。
“老夫出门匆忙,只带了这个,希望贤侄不要嫌弃。”
杨仪推脱不掉,只好收下玉佩。
接着稀里糊涂被夸一通,她实在待不下去,找个借口就溜了出来。
书院自有接待贵宾的住处,直到晚上马太守离开,杨仪才偷偷进屋,看马文才似乎很是开心,杨仪走过去把玉佩给他。
“你把这个还给你爹吧,我实在受不起。”
马文才看也不看:“他给你你就收下,反正他不缺这点东西。”
有钱人还真是豪气。
想想之前狩猎大赛,还真有勇夫短短时间内打到十只猎物,马文才眼都不眨就掏出了一百两黄金。
正好身上钱快用光,换点钱也行。
杨仪这么想着,把玉佩揣进怀里。
看马文才还在微笑,不禁好奇:“你笑什么?”
马文才轻扯嘴角:“祝英台的荷包没送出去,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偷偷哭呢。”
杨仪直接站起:“什么?!”
马文才狐疑:“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
杨仪才不管这些,抓住他胳膊问:“为什么?”
马文才道:“因为我告诉梁山伯,一切以学业为重,什么儿女私情都要放在一边。祝英台居然还痴心妄想,以妹妹的名义送出荷包,可惜,她不该跟我作对。”
祝英台口中的九妹与她性格、长相相同,听到祝英台要撮合他们,梁山伯的确动摇。但当时谷心莲最先送他荷包,马文才“恰巧”路过,讽刺梁山伯心有杂念,学业未成,就想着成家立业,劝他一心向学,别辜负他父母、山长的苦心。
如此,耿直的梁山伯觉得甚有道理,直接拒绝了祝英台的说媒。
“……”
杨仪面部抽搐,恨不得掐死马文才!
转身跑出房间,也不听马文才呼喊她的名字。
杨仪跑到池边,果然祝英台坐在为织女娘娘设的香案下偷偷哭泣,桌上还供着两只盒子。
杨仪小心翼翼走过去,看到银心也坐在一边哭:“小姐,你别为那个负心汉伤心了。”
“……”
但讲道理梁山伯只是耿直得有点憨,还称不上负心汉。
杨仪摆手让银心离开,银心不愿在这时候离开她家小姐:“可是……”
“我来劝她,你去吧。”
“好吧,杨小姐,你一定要好好劝我家小姐啊。”
银心抹泪离开。
杨仪蹲到祝英台身边,抱膝低头看她。
祝英台不想和任何人对视,扭过脸继续掉泪。
杨仪温声细语:“这就不开心啦?那我说个好消息给你听好不好?心莲姑娘也送了一个荷包给山伯。”
祝英台嗫喏:“这算什么好消息。”
“可是山伯也拒绝了她,你知道山伯怎么拒绝她的吗?”看祝英台感兴趣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