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蓝田在书院作威作福,除了马文才没人惹他,可他凭的不过是家势,自己丁点本事没有,几下就被杨仪干倒。
“王蓝田,”杨仪单脚踩他后背蹲下,教他使不出力气,眼神狠厉,“你口口声声骂我傻子,还教唆别人说我是瘟田鸡,我都看在同窗的份上饶了你。后来你屡次三番招惹我和祝英台,差点害我们丧命,要不是马文才每次帮我教训你,你以为我会放过你?”
杨仪手上用力,王蓝田喉咙勒得更紧,眼珠瞪出,面皮顿时发紫。
“我还以为你长了记性,可你仍不知足,居然敢把主意打到马文才的身上,差点害他病重丧命。不巧,我脑子不好,可耳朵好得很,刚才又听到你说我们杨家不行?好,我今天就告诉你,我杨家的确远在陇西,比不得马家近在眼前,可我祖上马上安天下,我杨仪也是从小上的战场,我虽然傻,杀人却从没含糊过。”
杨仪是女孩儿,就算氐族人也不会轻易让女人上战场,顶多从军而行,她说这话纯粹吓唬人。
杨仪脚抬起,松开手,王蓝田喉咙一轻,大口喘气,边喘边爬着远离此地,他还没爬出半米,又被杨仪抓住衣领拖到水边,王蓝田大吼大叫,但这里除了一个冷眼旁观的谷心莲没有任何人。
“杨仪!你不能!不能!”
王蓝田哭天喊地,涕泗横流,不停求饶,但杨仪手劲极大,似个钳子似的紧紧抓住他头发迫使他抬头。
脸边就是杨仪那阴冷笑容。
“什么是贱民?我告诉你,你眼中的贱民,此时此刻是唯一能救你的人。”杨仪看眼谷心莲,“心莲姑娘,你说该不该杀了他?”
谷心莲冷冷道:“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?”
“谷姑娘!我求你饶了我!我再也不骚扰你和你娘了!我给你钱,你要多少我给多少!”
但谷心莲充耳不闻,对杨仪道:“杨公子,动手吧,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
王蓝田心生绝望,不知哪来的力气一头仰起撞到杨仪下巴,杨仪吃痛,王蓝田趁她分神掀翻她就逃,却被谷心莲用石头砸中脑袋。
王蓝田脸一热,血汩汩地流,他晕了晕,跌坐地上站不起来。
谷心莲发狠,举起石头就要再给他一下。
杨仪抓住她手腕。
谷心莲急道:“杨公子,现在不杀了他,等他出去就会告发我们!”
杨仪摇头,扔掉她手中的石头,走到王蓝田身边,蹲下,拿出帕子帮他擦了擦脑袋,王蓝田吓得不敢动,看她动作轻柔地擦了一会儿,再次痛哭失声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“我没说要干什么,我只是想告诉你,别忘记我是个傻子,傻子什么都做得出来,只要你保证,以后不再惹梁山伯和祝英台,不再惹马文才,也不再惹谷心莲母子我就放你一马。”
杨仪冲他微笑,把帕子塞他手里,“从今往后,算我们扯平。这是第三次打你,第四次,我就要你的命。”
王蓝田早已被吓傻,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!赶忙发誓不再招惹任何人,然后陪笑:“杨兄,不,杨大哥!杨大哥!我全都照做,只要你放过我!”
“不能放过他!”谷心莲面目狰狞。
她知道王蓝田不是好人,经此一遭只会变本加厉不会思改悔过,以后要面临的是更加恐怖的狂风暴雨!
但杨仪却仍放走了王蓝田,还要王蓝田一会儿送钱赔给谷心莲。
谷心莲恨恨看着王蓝田屁滚尿流地逃走。
杨仪劝道:“心莲姑娘,王蓝田不会善罢甘休,如果我是你,我会带着这些钱赶紧离开这里。”
谷心莲却怒道:“你明知道他会报复,他不敢拿你怎么样,只会来找我的麻烦!你想逼我走!我就知道,你和祝英台是一伙的,你们都帮她,因为她是祝家的女儿!”
杨仪抱臂,笑着看她。
“你笑什么?”
“前两天苏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