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”杨仪洗好菜,手中没装菜的篮子,就双手掐着回厨房。
“怎么可能?我爹就不是那样的人,难道你爹是?”马文才不服,跟着她走。
“哦?是吗?那你爹可真是个好官。”杨仪不想和他争执,敷衍道,“你去别的地方,碍手碍脚的。”
马文才:“……”
他居然还真的走了。
那老头儿还真没说错,这灶台真的很久不用,不仅积灰严重,灶洞里面塞满了烧半截的干柴,显然是猛填柴火导致氧气不足火烧不着。
忙活好一阵杨仪才端了四碗汤出来,上楼先给老天和祝英台各一碗,杨仪问:“味道怎么样?”
“不错嘛,小兄弟,你烧的汤可比我好多啦。”
祝英台却端碗道:“马文才刚才就不见了,杨大哥你看见他了吗?”
杨仪:“他不在屋里?”
祝英台摇头。
“他呀,可能是生我老头子的气了。”老头道,“我不过说了句‘人骑马,马骑人’,他就赌气走了。不用担心,他这么结实,不会出事的。诶!你干什么?我还没喝完呢?”
杨仪抢回碗,走到窗边一把扔出去,听着外面碎瓷声气道:“文才兄虽然出身官宦,但也是凭真才实学想自己干出一番事业,为什么要嘲讽他?你一个捕鱼的,既然自负有大智慧,怎么不去说教那些真正为官不正的烂鱼腐虫,躲在这里嘲笑一个晚生?”
说完她便后悔,到底是借宿,马文才又得罪在先,人家主人好心收留他们,她不该这么冲人发脾气。偏了偏头,懊悔道:“抱歉,我说错话了。”
“不,不,你没说错,”老头叹道,“如果不是这世道乱,谁不想实现自己的抱负。”
杨仪不愿再掰扯,放下托盘跑出门。她到楼下,见小红马还在,将附近都转了遍也没见到人,不自觉带了点哭腔:“文才兄,你在哪儿?”
她满脑子都是杀人越货、跌落山崖、尸首异处等等血腥场面,抱歉她之前看多了法治片,越怕越爱看。
“杨大哥。”祝英台小声叫她,“你来。”
祝英台拉他指了指柜子:“那里有人。”
杨仪现在也上火,直接打开了柜子,却和一双泛红的泪眼对上视线。
杨仪又合上柜子,踌躇了会儿道:“英台,你先出去吧,这里没人,是老鼠,我怕他咬你。”
祝英台脸色一变,“那你呢?”
“我不怕它,等我赶跑老鼠再叫你,你把门关上。”
祝英台猜到什么,看了看柜子道:“那,那我出去了,有事叫我。”
等她出了门,杨仪才慢慢蹲下,敲了敲柜门:“文才兄?出来吗?”
“滚!”柜里人吼她。
“可是我嗓子都喊哑了,也没人喝我的鱼汤,你要不要来尝尝?”杨仪试着开柜门,意外地很好开。
马文才屈膝抱腿,浑身发抖,双手交握不知如何安放,看她开门,咬牙飞快地把门关上。
“出来吧,一会儿都凉了。”杨仪柔声劝他,“你都一晚上没吃东西了。”
“不用你管!”
“怎么不用我管?我杨仪可不会不管自己的朋友!”杨仪又开柜门,马文才看她一眼,一把推开她朝外跑去,坐在石阶上埋头抱膝继续伤心。
杨仪跟着走过来,他怒道:“你还过来干什么?你也来嘲笑我是吗?”
杨仪坐到他身边:“谁嘲笑你?为什么?”
马文才不抬头,闷闷道:“你还问!”
“为什么不能问?我也想知道啊,明明你英俊潇洒,文治武学样样精通,人品也不错,他们凭什么嘲笑你?”杨仪大概猜出他是为今天悬赏失败又被偷东西而伤心,但这些都没什么,也只有马文才才会放在心上。
想到她还是傻子时,马文才说过他父亲对他极为严厉、母亲早早去世,她便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