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。”荀巨伯帮着杨仪收拾东西,“秦京生人品差,梦游打呼噜,不爱洗澡,浑身臭烘烘的,如果杨仪你能说动山长一直把你们换过来就好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换回去,可是如果我不换,遭殃的就是你。”杨仪叹气。
“你何必怕马文才那个人?如果受欺负,你就去找山长不就好了?再说,我们也可以帮你。”
“算了,山长本来就因为我顾虑太多,我不能一直麻烦他老人家。”
“嘿嘿,杨公子,少爷让我来帮您搬行李。”马统从门外走来,讨好笑道。
杨仪努嘴:“看吧,不搬不行。”
杨仪大步流星走进屋子,见到马文才跟大爷似的穿一身,端坐桌旁,桌上摆着两只杯子。
马文才指指对面椅子,杨仪径直坐下。
马文才道:“回来这么晚,看来你还对荀巨伯恋恋不舍。”
杨仪叹气:“是啊,他还挽留我呢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回来?”
“因为某人希望我回来。”杨仪举起杯子,“马文才,你当真不找他们麻烦了?”
“我还说谎不成?”马文才同样拿起杯子,凝神望着她的眼睛,“这一茬就算我大人有大量,放过他们,但你以后也不能随便和别人换房,明白吗?”
杨仪歪头,轻松笑道:“明白,我也不喜欢换房,还是和马公子住一起方便。”
两人碰杯,杨仪一口喝尽,然后看到马文才优雅地小口品茶,但眼睛还盯着她不动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马文才放下杯子,道:“那个矮榻被秦京生睡过,脏,你睡床上吧。”
想到荀巨伯对秦京生的吐槽,杨仪深以为然,道声“谢了”就去铺床。
马统虽然嘴碎,但手脚还挺利索,早就把床腾出一片空地给她,马统还想帮她铺被子,但被她拒绝。
练一天剑杨仪早困倦不已,沾床就睡,然而马文才迟迟不熄灯,这不像他早睡的习惯。
杨仪抓住被子往头上一蒙,却被人拽掉被子,马文才扬起下巴,问:“你怎么不背书了?”
杨仪翻个白眼:“我又没发病。”转身还要睡。
一本书甩她脸上,杨仪腾地坐起来,怒视而瞪。
马文才哼一声,双手抱头躺下,闭上眼睛:“我想听。”
这大爷想一出是一出,不照做只有自己吃亏。她把书丢开,躺下有气无力道:“想听什么?”
“随便。”
杨仪困得睁不开眼:“故事你听吗?讲的是从前有两个橘子,他们非常要好,整日形影不离,后来有头蒜想要加入他们,两个橘子不愿意,说:‘看看我们,和你长的不一样。’蒜就说:‘那又怎么样?’橘子说:‘就算你挤进来,也是橘外人。’蒜气道:‘就算挤不进去,我也得让你们变变味儿。’”
马文才:“……”
听不懂这是内涵他,就算他马文才白活!
“换个。”他不耐烦道。
杨仪倒也没想要他生气,调侃一番及时止住,就换个故事:“从前东海那边住着一群穷凶极恶的大盗,他们靠抢劫为生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,经常乘快船到海这边的土地上流窜作案,事发后再逃回本土。因为他们行动迅速、武艺高强、生死不怕,而沿海地区防线过长,没办法布置兵线,及时防范强盗,海这边的百姓就拿他们没有办法,每次都要损伤大半财产,海边百姓民不聊生。后来有一位武状元,想出一个对付他们的办法……”
杨仪声音渐低,马文才伸手把她推醒:“什么办法?”
杨仪胡乱讲几句戚继光抗倭事迹结束,怕他纠缠转身用被子蒙头:“不讲了,我困了。”
然后呼吸一轻,瞬间入睡。
马文才:“……”
第二天杨仪还没睡醒就被拽出被窝,马文才兴致勃勃,拉住她往演武场走